脱口而出后他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承认自己的失落：“我只是……有点舍不得而已。”
“……”系统：“可是……您在哭。”
苟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想起来，魂体是不会掉眼泪的，在哭的，是把自己藏在毛巾下的意识海外的自己……人类的泪腺，还真是个麻烦的东西啊。
他抿着嘴唇，席地坐下来，半晌才低声说：“我有点后悔。”
“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能一直关注着叶辉和何琳，如果我能及早防备，也不会连累时宇。”
“不是的！”系统忙说：“主人，就算没有叶辉和何琳，只要主神意识一苏醒，他就会死，那个时空里的魂体都会回到应该有的秩序，或者往生，或者新生，但不管哪一样，目标的结局都是一样的……任务世界的凝固时空是目标的生命体征存续的周期，一旦打破就意味着，目标的生命体征……您忘了吗？”
苟梁当然没忘。
只是不曾经历过，就不会明白占有过一个人、被一个人占有过，是什么样的感受。
哪怕不曾深爱，也已蚀骨成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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