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是我三十二岁生辰, 一早, 娘就派人来知会我, 晚上的宴席一定要出席。
耀很生气月儿, 但,不妨碍他及时告诉我月儿的信息, 因为了解我想知道的急切。
知道月儿嫁人, 已经一月有余,似乎她还为此很吃了一些苦, 可我能做什么?在得知这些事情, 心口剧痛的时候,她或许已经在开心庆祝别的快乐, 慢了很多步的心疼, 不如不要。
最近睡眠不太好, 不停梦到她, 醒来的时候,往往要花很久时间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知道这样对身体不好,却舍不得开药给自己,身体上的病好治, 心里的病呢?怎么办。
清音变得奇怪, 以前她从不敢主动到我跟前, 即使我的敷衍让她难过哭泣, 也绝对不表现出来, 所以, 心里一直有些愧疚。
可自从月儿离开、神医山庄被毁,我回到裴家,她居然就一直不离左右,我的一贯冷淡态度似乎丝毫不能影响她,有时候,在药庐里陪着我一坐就是一天,静得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会主动帮忙做事、晒药,甚至打扫庭院,虽然做得不好,但很努力。
还去找阿木问月儿的事情,学习烤制糕点来讨我开心。
甚至在上次明知我是去无忧岛,为了月儿,她连夜没睡也要收拾行囊,虽然最后我并没有带走。
清音,我知道你的意图,可是,月儿在心里,要赶出去,连我自己都无能为力,对你的愧疚,这辈子,只怕都会存在,对不起……
席间叔伯兄弟、远亲近戚一大堆,轮番敬酒,因我平日里就性子清淡,与这些亲戚素来不甚亲厚,所以,他们来敬酒都有些尴尬,反倒让我为难,不忍拂了好意。
踉踉跄跄的回到后山的药庐,知道自己已经有些醉了,因为连路都看不清,不是阿木,只怕卧房都找不清方位。
勉强推开门,倒在床上,就昏昏欲睡。
门吱呀一声轻轻被推开,外面的月光就洒了进来,迷迷糊糊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定定的看着我,轻轻说:“庆,怎么这样就睡了?居然不知道照顾好自己。”
月儿……
一瞬间,狂喜夹杂着忍耐太久的相思向我袭来,等回过神,月儿已经在了自己的怀里。
颤抖着搂紧,再搂紧:“月儿……你回来看我吗?这是不是在做梦?”
不敢再问,即使是梦又怎样?反正已相思成狂。
借着月光,在她莹白的小身子上印下自己的痕迹,一遍又一遍,只是不够。
吻一下,叫一声月儿,再吻一下,再叫一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身下的人儿不会离开。
她只是低低的呻吟,羞涩的迎合,任我叫了她的名字千百遍,突然大胆,居然用自己的小嘴迎上来,还合着一股咸咸的水,跟我纠缠在一起……
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了她多少次,直到她精疲力竭的倒在怀里,紧紧拥住:“月儿……我已经想疯了你,这两百二十一个日日夜夜,居然也忍了过来,你可知道,有多苦?我答应过你,要好好过,就会守诺,只是……不要再离开我好吗?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我会为你离开裴家,就我们两个人……”
宿醉的反应是头昏,只是……昨晚,好像月儿来了。
不敢睁眼,生怕,还是梦一场,昨晚的璇旎风光,让我根本不敢相信它居然发生过。
如果,是梦,就多做会,也是好的。
“庆,醒了吗?把醒酒汤喝了吧,再休息会。”
一怔,全身不由僵硬,这声音……睁开眼,看到的是清音,立在床头,青丝披下来,松松挽住,手里端着一碗醒酒汤,眉宇间却有以前从未见过的风情,见我看她,突然有些羞涩,呐呐不语,却并不离开,非要喂我喝了汤再睡。
生命的传承是很奇怪的事情,也有很奇妙的感觉,我是医者,却不能给自己的孩子接生,但是,站在门外,听到第一声啼哭,心里居然也有了光亮。
接生婆把孩子抱出来:“恭喜了,二爷,是个儿子呢,起个名字吧?”
沉吟半晌:“就叫裴思月吧”
月儿……也许我终于走了出来,至少,对你疯狂的想念,可以暂时依靠到那个小小的宝贝身上了吧?你喜欢孩子,所以,放心,我会好好宠他。
走进去,看到几乎虚脱的清音,握住软软的手:“清音,我们的孩子,已经有了名字……”
“我听到了……叫……思月……”强作镇静,已有了泪意。
良久,轻轻拍拍她的手:“大名叫思月,小名字,你来取吧,我知道,这些年亏欠了你……以后……我会尽量弥补。”
手,就被狠狠捏紧,床上的人脸都红了,似乎用完了所有力气:“庆……我希望也能这么叫你……我没法和她比,但……我的心意,不会比她少……只要你肯给我一点关注,就好,今后,思月就是我的命根子,不看我……也请你看着他…”
“放心,大的,小的,我都会关心,我们……可是一家人。”
喜欢走过、路过之狂想曲请大家收藏:(m.suihuabeixsw.com)走过、路过之狂想曲碎花被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