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禾缓慢的眨了眨眼睛,下一秒,内心土拨鼠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她把裴致睡了!
啊啊啊啊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啊啊啊啊这种赚到了的感觉是什么鬼!
等等,现在好像不是兴奋和开心的时候,就在昨天,她好像刚刚被确诊了癌症晚期。
没错,她最多只有两个月的时间活命了。
所以她到底有什么好开心的!
认清事实,肖禾突然悲从中来,一张脸垮了下来。
她垂眸盯着被子,一下一下的揪着自己的手指头。
五分钟后。
肖禾暗搓搓的看了一眼身侧依然在熟睡的裴致。
嗳,她好像还是很开心。
虽然要死了,但临死前终于睡到了暗恋了十年的男人,也算是没有白活这一遭了。
不过,这好像对裴致有点不公平。
但眼下她又有什么办法,她只能选择渣了裴致,不然她要告诉裴致虽然我们发生了关系但我马上就要死了怕是不能对你负责?
她连面对醒来的裴致的勇气都没有,更别提对裴致说出这种拔吊无情的话。
总而言之,还是趁裴致没醒来之前开溜吧。
就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反正再有两个月她就狗带了,就算裴致想恁死她也只能刨她坟了。
念及此,肖禾无声的叹了口气。
要是能活着就好了,那她一定会跟裴致表白。
不管他接受不接受,这次,都要告诉他。
可惜,这场长达十年的暗恋,到底只能以如此的方式无疾而终。
甚至到最后,裴致连她的名字都不会知道。
这人生真他妈操蛋。
肖禾静了两秒,抹了一把眼睛,轻手轻脚的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到卫生间穿上,慌慌张张的开溜了。
半个小时后,天光大亮。
裴致睁开眼。
眼前是陌生的房间,只有他一个人。
他是谁,他在哪?
裴致试图回忆,可大脑一片空白,关于昨夜的种种,只余下他进酒吧前和母亲吵架的画面,此后,一概不知。
所以,他是喝断片了?
喝断片后自己找酒店睡了一晚?
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裴致内心平和的坐起身来,正要下床去洗澡,手臂和后背却传来轻微的刺痛。
他垂眸,不知什么时候,手臂上舔了几道红痕,像是小猫挠的一样,细细的几道。
他睡觉的时候对自己下手了?
虽然这也有点匪夷所思,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也许是他做了什么梦。
虽然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裴致继续内心平和下床进浴室,地上散落着他的衣服,虽然看起来没有灰尘,但一定脏了,打死他都不会重新穿上的。
所以裴致只能迎着清晨微微的冷意进了浴室。
在打开花洒之前,途径半身镜,他扫了一眼。
只一眼,就愣住了。
镜面里的人,脖颈上赫然是几块暧昧的红色印记。
这玩意总不可能是他自己吸的。
他的嘴根本够不到那里。
所以,这鬼东西到底哪里来的?
这太匪夷所思了,一向冷静镇定如他,裴致内心也再无法继续平和。
他的脑海里忽然就蹿出两道低低的喘息声。
那是关于昨晚的,唯一的记忆。
裴致太阳穴猛的跳了一下,昨晚,他该不是......
心口一慌,裴致快速走到浴室,回到床边。
根本用不着寻找什么蛛丝马迹,裴致刚刚把被子掀开大半,就看到了床单上那枚红色血迹,像是一朵绽开的梅花。
哦,看来他昨晚不仅睡了个女人,那个女人,还是第一次。
不过这不重要。
他也是第一次。
眼下的问题是,那个女人去哪儿了?
有胆睡他没胆留下来见他?
还是说,她觉得他裴致入不了她的眼,只配一夜过后再无瓜葛?
她把他裴致当什么人!
男人脸色霎时变得难看,唇线都抿成了一条,站在原地像是要用眼神把那张床烧出个洞来。
不过,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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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基友的一篇文:《朕把你当奸臣你却》——司爻
文案:父皇临终前,留下四字遗言,“小心詹夙。”
顾玄茵谨记在心。登基后,表面上对丞相詹夙礼待有加,甚为恭敬,心里却暗暗打算先捧再杀。
直到某日,朝上顾玄茵照例对詹夙吹了一波彩虹屁。
不料——
下朝后,詹夙把她叫到身边,摸着她的脑袋,眼神宠溺,“臣知道,陛下心悦于臣,但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陛下还是该矜持些。”
顾玄茵:“……”
女帝年幼,詹夙不忍让她面对朝中腥风血雨,什么事儿都替她扛了,小姑娘倒也领情,又乖又甜惯会哄他开心,他心中得意,和老友们把酒闲聊时忍不住炫耀。
“陛下也太乖了吧,像只兔子似的。”
“陛下今日亲自下厨,为我煮了碗长寿面!”
“陛下今儿让我摸小手了,啧啧。”
直到某日,群臣联名上书,弹劾詹夙,列了十大罪状,其中一条便是口出妄言,亵渎天家,他当初秀的恩爱全被记在上面。
詹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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