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夸她，这孩子下一次是不是都得把天给捅破了？
“我知道这样让您很为难，如果您觉得让我进省网球队不方便的话，那我……”她故意一顿，惹得郝东海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想干嘛，你又跟谁联系了？是八一队还是北京队？”
“没有，郝局您误会了。”蔡晴笑了起来，“我是咱们湘省培养出来的，哪能投敌呀？”
郝东海也不傻，蔡晴得罪古振涛，这账最后是落在了湘省这边，他就算是摁着蔡晴去认错，古振涛还能既往不咎？
那人可是出了名的……
算了算了，都到这地步了，他又能怎么办？
“你真的觉得自己能打出来？”他还是有些担心，湘省的羽毛球自从蔡晴后也没什么人，他犯不着一颗树上吊死，要是蔡晴能真的在网球上打出来，未尝不是好事。
且不说奖金的问题，起码又给他们湘省体育局一条活路不是吗？
“能。”说这话的蔡晴神色平静，语气虽然轻可是那却是重若千钧的承诺。
她当初能改网球为羽毛球，现在就能再捡起网球，打出成绩来。
没有这点魄力，她前些天敢跟古振涛撕破脸吗？
“那成，你既然都这么说了，回头去星城的市队报道吧。”
原本还志在必得的蔡晴听到这话以为自己耳朵幻听了，郝东海却是冷哼一声，“网球运动员也是一步步筛选出来的，你以为自己现在什么水准，先去市队把基础打好再来省队，省得到时候被省队的打得找不到北，灰心丧气地连网球都打不下去了。”
蔡晴的心气被激上来了，“您放心好了，不拿一个大满贯我……”
“你随我姓还是打算把脑袋拧下来给我当夜壶呀？”郝东海打断了她的话，“成了成了，我这年纪大了，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你好好打，先把自己送到国家队去才是正经。”
他们省球类运动是真不好，羽毛球……算了不说那糟心的事了。
蔡晴离开郝东海的办公室时，外面站着不少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刚才趴在门上偷听他们谈话。
蔡晴歪了下头，“那个能麻烦带我去市网球队报道下吗？”她是岳州市队出来的人，对星城还真不怎么熟悉，只能求助于体育局的工作人员。
没人应声。
气氛一度有些尴尬。
蔡晴想着是这些人刚才没偷听到什么，所以这才对于自己的要求有些奇怪吗？
她正想着要不要重复一遍，忽然间局长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小张，你带她去报道，赶紧带的远远的，别让我看见心烦。”
郝局长大发雷霆，办公室前走廊里顿时人作群兽散，被点名的小张带着蔡晴去报道。
只是这带的路让蔡晴有些奇怪，“郝局的意思是让我去星城市网球队。”怎么还在省体育局晃悠？
小张有些狐疑地看了眼蔡晴，这位奥运冠军是怎么想的，既然想要打网球，那多少也了解下他们湘省的情况呀。
“市网球队就跟着省队一起训练。”指了指房间上的门牌，上面写着“湘省网球运动管理中心”几个大字，“网球管理中心的赵主任也是湘省的网球总教练，原本是星城市队教练。”
蔡晴觉得一阵牙疼，自己这跟去省队有什么区别吗？
郝局，都那么大年纪的人了，干嘛这么别扭呀。
不过她之前一直在北京住着，对湘省的网球还真是不太了解。从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湘省可真是网球沙漠呀。
市队教练成了省队的总教练，而且主管省内网球。
也许自己这一步棋还真是走的急了点，不过落子无悔，蔡晴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后悔的余地，现在就往前去就是了。
赵主任的办公室大门锁着，这会儿他人并不在，隔壁办公室的人提醒了一句，“赵指导去网球馆了。”
小张听到这话只觉得头皮发麻，他正想着怎么办，蔡晴露出一口小白牙，“那麻烦你再带我去网球馆认认路？”
带着这么一个风云人物去网球馆，那可是回头率百分百的事件呀，然而小张拒绝不得。
湘省的网球馆有些破落，露天的硬地场地，四块场地被铁丝网隔开。
到底是2004年，不能要求太高。
蔡晴听到了呵斥声，“就你这发球，我妈都能发的出来，自己去练发球，一百遍。”
恍惚中蔡晴觉得自己是听到了有人吹嘘——这球我奶奶都能踢得进去。
而吹嘘的这人正是赵主任——一个中年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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