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鄙视他：“你说的那是邪教吧！”
步欢忙道：“非法团体不一定是邪教啊！你们不信可以问杨老师。”
杨思觅在喝一碗辣椒汤，他没抬眼：“不一定是邪教。我也让一群人自杀过，不过我没陪他们一起。”
“……”气氛变得惊悚，没人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程锦把杨思觅的辣椒汤移开，把自己那份没加辣椒的给他。
“你从哪找到的辣椒酱？”
小安举手：“隔壁那个漂亮女警给的！”
步欢马上道：“哪个？现在还在加班？待会儿指给我看看。”
叶莱笑道：“顺便偷拍一张发给戴维看看。”
“至于么！”
大家闹成一团，程锦不得不提醒他们赶紧吃完干正事去。
当晚，程锦看完了孔渝一案的所有资料，孔渝确实供出了他那个团体的所有人，目前，除了在逃的少数几人外，其他人都已落网。
程锦看着孔渝简历上的照片，他还很年轻，长相清秀，但眉目间隐隐透出狠戾之气。
“思觅，这人你怎么看？”
“不想看。”杨思觅伸手合上程锦手上的资料夹，“我先回酒店。”
程锦道：“我陪你一起回去。”
杨思觅道：“不用，叫戴维来接我。”
戴维来得很快，程锦看着杨思觅上车，看着他们的车开远，他在公安局门口的路灯下站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向公安局的办公楼，路灯照耀下，他的影子被拉扯得越来越长。
韩彬的DNA分析结果出来了，那只母老虎没有吃掉那个叫方皓的小男孩。
程锦道：“查出所有受害人的身份，看能不能查出他们死前最后出现的地点是哪里，这有助于我们判断方皓的失踪和他们的被害是不是同一个凶手所为。”
韩彬走到验尸台前看着那些尸骨道：“汤文朝的妻子邓宁失踪在六天前，准确地说快七天了，她的死亡时间已经确定：是在三天前。如果方皓的失踪也是同一个凶手造成的，那么他最多还能活两天。”
程锦道：“是我们还有两天时间——”能用来救人。
韩彬沉默地点头。
“另几具尸体的时间比较早，分别是两个月前，三个月前，还有这具是一年前的，等出去搜寻尸体的警察们回来，或许还能带回更多的尸体。”
现在除了邓宁的身份已经确定之外，其他受害人仍然身份不明。
“我正在对比上禾市的失踪人口DNA数据库，看这几个受害人是否在其中。”
电脑上的数据库在不断闪动，让人眼花缭乱。
“很好。”
“杨师兄呢？”
程锦道：“戴维接他回酒店了。”
韩彬点头，又说:“游铎在隔壁的检验室，他或许能找出更多线索。”
程锦没去找游铎，他先去了小安那里。
小安正在做录音对比，看到程锦进来，她把电脑的外音关了。“老大，杨老师呢？”她眨着眼睛，难道老大和杨老师因为那个漂亮女警吵架了？
程锦拍了拍小安的脑袋：“想什么呢？戴维接他回酒店了。”
“哦。”小安对程锦做了个鬼脸，然后转向她的电脑，说起了正事，“老大，这人恐怕不是孔渝的手下，除非这里的影音资料不全——没能把他那些手下的声音全部录下来。”
孔渝的那个团体会覆灭是因为警方的卧底成功打入了他们，这些影音资料也是那个卧底冒险录下的。
程锦皱眉，或许应该去一趟缉毒组，让他们那个卧底听听那段录音，看他是否曾听过这个声音。
程锦走到走廊上，站在窗边摩挲了手上的手机许久，最终还是没有拨打戴维的号码，而是把号码切换成另一个并拨出：“秦越，你们度假村的住宿记录发一份给我，就要我们入住那天的。邮箱一会儿我发给你。”
秦越答应了，看程锦没有要挂断的意思，便问：“还有其他事？”
程锦笑道：“没有，先这样，多谢。”
戴维也在看自己的手机，她老是产生幻觉——觉得手机有来电，她叹了口气，把手机重新装回口袋中。
她此刻所在的地方是一个喧闹的废弃车库，这里挤满了人，都是来观看非法搏斗的，搏斗舞台在车库中央的大铁笼子里面，那里有两个人在互殴，汗水与血液从他们身上飞溅出来落到四周的观众身上，引发阵阵尖叫。
一阵高亢的尖叫声过后，又一个人被从笼子里抬了出来。
一个高大粗壮的男人带着一群人走到靠在角落里的戴维身边：“小姐，你带他走吧。”
他快速地瞟了一眼铁笼子里剩下的那人，那是个年轻男人，他沉默地站在笼子中央，浑身浴血。
年轻人很特别——特别冷漠，他像是被无形的手蒙住了眼睛，所以视笼子外的兴奋人群为无物，他们的任何动作都吸引不了他的目光，他也像是站在真空中，所以再疯狂的喊声也传不进他的耳朵。
戴维看着喧闹的人群，漫不经心地道：“是你说他想打多少场都成。”
粗壮男人身旁的人慢慢地把戴维围上了，戴维扫了他们一眼，露出了感兴趣的笑容。
男人感觉到了危险，眯了眯眼，挥手让众人退开。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会找上我，但万事好商量，小姐，你有条件尽管开，能办到的我一定不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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