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好。”客厅里的人是步欢和戴维。
步欢问：“你为什么会先进卧室，你是偷窥狂吗？”
他和戴维打赌，猜这人会先进哪个房间，他猜的是卫生间——别问他为什么他会猜这个。
戴维笑道：“认识杨思觅的人，都会想看看他住的地方是什么样子。”她朝步欢飞了个眼神：输者认罚。
客人耸耸肩：“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随你怎么说。但我是警察。”步欢扬了扬手上的证件，“所以，小子你被捕了。”
“季灼，这是真名？”只有程锦一个人在审讯室里，杨思觅没和他一起。
坐在程锦对面的是个头发长到能扎起来的年轻人，具体来说还是个大男孩，他神情无辜：“当然是真名，为什么这么问？”
程锦笑道：“你的名字，你的照片，你的指纹，你的DNA都会录入国际罪犯系统，你以后出行最好小心点。”
季灼睁大了眼睛：“为什么 ，每个人年轻时都会犯错吧？不过是非法入室而已，这甚至都不在刑法上。”
的确，只是非法入室，他没有拿任何东西，身上也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他们不能对他怎样。
程锦道：“你有什么礼物带给我们？”
季灼不说话。
程锦道：“这里没开录音，你可以检查一遍。”
季灼笑了，仍然说话谨慎：“我相信你是个值得信任的人。他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我支开了他。”程锦笑道，“我怕你是他的疯狂爱慕者。”
“……”季灼的笑容有些僵硬了，很快恢复自然，“你很谨慎。或许你是得小心。”
“谢谢忠告。”程锦站起来，“那么就这样。”
他往门外走，季灼数着秒等他回头，果然，走到门边时，程锦停了下来，不过季灼还是失算了，程锦没回头，只是说：“你是不是寄了快递给我们？”
季灼无言。
程锦道：“看来是了。”门被拉开，他消失在门外。
季灼歪在椅子上，他不喜欢看到交锋的对手比他更镇定，还有，他想知道“送床司机被杀案”的后继，但程锦一个字也没提，程锦很懂“折磨”人之道啊。
程锦出来时杨思觅正在玩手机，他没抬头，问：“怎样？”
程锦道：“他基本上什么都没说。”
杨思觅便道：“我跟你说了，从这种人口中你得不到什么消息。”
“是该听你的。饿了吧？走，找地方吃东西去。”
“嗯。”杨思觅握住程锦伸过来的手。
快递员骑着电动车进入小区，把车停到楼下，抱着几个快递上楼去派送。他一离开，马上有人走到电动车旁，翻看快递袋中剩余的快递，取出其中一个文件袋，小心迅速地拆开，检查了一遍里面的东西，然后把快递复原，放回快递袋中，快步离开。
程锦收拾了一堆衣服，准备分批放入洗衣机中，路过沙发时，看到上面躺着的人又在玩他的手机。
“思觅，我的手机很有趣？”
“有一点。”有新信息，杨思觅打开了，信息内容是：快递安全。他按下了删除键，然后把手机扔到沙发上。“现在我对它没兴趣了。”他起身走向程锦。
快递在十几分钟后到了，是一个文件袋，摸着里面应该是纸张，程锦拿刀拆开文件袋，把里面的东西倒在桌上，呵，很不错的礼物，是一些照片，应该是前两天他们在路边时季灼抓拍的。
“拍得很不错，怎么这么多人喜欢帮我们拍照。”
照片散落在桌上，有张老照片被压在其他照片下面，只露出了泛黄的一角，杨思觅抽出了这张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坐在月光下的少年。
这是一段遥远但仍然清晰的回忆，程锦愣了下，然后笑道：“确实是个很不错的礼物，我们应该去放大一张，把它挂在卧室里。”
杨思觅翻过照片，看向它的背面，上面有个邮箱地址，还有个签名：林恩。
“是谁？”
“Lynn，他算是我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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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有人还记得那个老头吗？现在很适合故人出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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