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有些恼火，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他阴笑：“别担心，以后我不会再把那些东西打包到局里来吃的。”他大步走开。
叶莱对警卫道：“别在意，他开玩笑的。”她快步追上步欢。
各色食品被摆上了桌，程锦看了眼时钟，这是下午茶时间么？
他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多看了眼难得安静的步欢，问叶莱：“他怎么了，最近他在追喜欢忧郁小资气质男的姑娘？”
叶莱忍笑：“不，是大门口的警卫今天格外关心他。”
“哦。”程锦笑了下，问起正事，“有收获没？”
“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叶莱道。今天步欢没来和她抢话，还真有点不习惯。“我们去见了齐蓉的同学和老师，这是学生名册，这一份是老师简历。”
程锦翻了翻，然后递给小安：“在我们现有的数据中，交叉搜索，看看有哪些人比较特殊。”
“好的，老大。”小安把几组关键字输入电脑，敲下回车键，结果刷新出来：“和齐蓉有电话联系的有14人，不但有电话还有短信联系的有4人，和她一样有刺青爱好的有8人，和她一样住在美院附近的有5人……”
韩彬道：“要是我们能拿到忘忧草俱乐部的会员名单就好了，我怀疑凶手很可能不是她在学校认识的人。”
小安道：“我想，那种俱乐部的会员名单就算会保存在电脑上，那台电脑也不一定会连网啊，就算连网，我要侵入也要很长时间，而且你们至少要先给我那台电脑的IP地址……”
程锦道：“让我们先看看现在的情况。齐蓉的那只手的检验结果显示没有药物反应，也就是说她没有中毒，齐蓉出生在武术世家，一般人要偷袭她并不容易得手，所以凶手应该是力量比较强的男性，而且懂格斗技巧。
“凶手能接近齐蓉，或许是利用了他们的共同爱好，这爱好可能是刺青但也可能是其他。凶手很有自信甚至有恃无恐，断手上的截面显示他很专业并且残忍，这不可能是他第一次杀人，但为什么会留下一只断手？我觉得不会是为了炫耀。他应该很有经验，不会被人发现，但现在有人发现了，还把这只手送到我们这里来了……”
程锦说着停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他，他神色凝重：“我想我们找到关键点了，一开始我就该注意到的。那只手很完美，韩彬和步欢都有提到这点。有没有这种可能：这手其实是凶手特地留下的纪念品，他有收藏癖。那么，能拿到这只手的人肯定是凶手的熟人，他知道凶手的所作所为，凶手对他没有防范意识。”
“……”游铎站起来，“我去问楚辞。”
“等等。”程锦叫住他，“楚辞应该不知道那只手的来源，如果知道，他没理由不告诉你。”
他想了一下，又说：“那个把手从凶手那偷出来的人可能认识齐全仁，他不想暴露身份，但却出于某种原因希望凶手落网。”
步欢举手，大家把目光移向他。
“我们可能已经找到凶手了，叶子，你记得齐蓉的美术鉴赏老师吗？就你说他很帅的那个，那人手上戴了手套，我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一个大男人，手上戴了双娘兮兮的白手套，但如果他是个恋手癖，这就说得过去了。”
程锦看向叶莱：“叶子？”
叶莱瞪了眼步欢：“我没说过他很帅……”
步欢笑道：“对，但你在走前还回头看了他两次。”
程锦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步欢闭上了嘴。
叶莱回忆着道：“齐蓉的美术鉴赏老师叫胡威，其实他也没有一直戴着手套，看到我们后就随手脱了，我观察了一下，他手上没有伤口。他的简历看上去很清白，他见到我们时表现得很友好，没有故意撇清的行为，他很坦率地说他和齐蓉的关系还不错，说齐蓉是个很有天赋的学生。他的确对我们的手比较注意，但没有表现出特别异常的神色。不过，他戴手套应该不是因为洁癖，虽然他的办公室还算整洁，但离洁癖还差很远。”
程锦看向身边的人：“思觅？”
杨思觅正拿了胡威的照片在看，他随手把照片扔开：“是他。”
咦？
小安道：“杨老师，你见过他？”
杨思觅道：“没有。不过很久前听人说起过。”
他没有继续说，程锦看了看他，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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