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洛未央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
正是清晨,女护士为她打好点滴,对着已经疲惫不堪地正趴在洛未央病床边上熟睡的欧成俊花痴了很久之后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周围,让洛未央有种在医院照顾奶奶的错觉,她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睛,却被四周的一片白色晃得一阵头晕。本她想抬起手揉揉眼睛,却发现右手正打着点滴,而左手……
正被一只大手霸道地紧握着,怎么都抽不出来。
有些吃力的抬起头,阳光折射到白色的床单上,让她没办法看得很真切。
左手边,好像有一个人,雕刻般俊美而又邪魅的脸廓,在阳光下像熟睡的天使一样静谧、柔和。
是欧成俊!
昨晚痛苦的回忆又潮水般的汹涌而至,其实,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这么的直接。洛未央有些放空的看着欧成俊的侧脸,除了无与伦比、几近妖冶的俊美,就只有疲惫了。
欧成俊,是我误会了你,误会你其实还是一个不错的人。洛未央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怎么会不知道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应该从那个时候就知道的,应该从那个时候就知道的,他不是一个会把别人的自尊当回事的人。
手心的冰凉让欧成俊感动不适,扭动了下身子,将她送到医院后,他就赶去北京开会了,忙碌了整整一天后又连夜赶到了这里。
他睡了不过3个小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连夜赶回来,又为什么会守在她身边。
鬼使神差的,类似失控的行为。
他把另一只手覆到洛未央冰凉的手背上,却发现,她已醒了。洛未央正放空地看着某个点,除了憔悴与苍白以外,她的眼神里满是无尽的痛苦与恐惧。
欧成俊只觉得胸口有些钝痛――一种奇妙的、前所未有痛楚。
为什么会心痛?难道是心疼这个女人?!
开玩笑,怎么会?!
不知道为什么,从昨晚开始,他总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思绪,比如,自己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女人。
可是这种想法一旦出现,他就会全盘否决,不过是一种新鲜感罢了!可一想到这里,便涌起一种无法控制的烦躁。
欧成俊努力地压制住心底的烦躁,然而刚刚温暖了一点的手掌,却忽然从手心里抽离了出去。
他抬眼,正对上洛未央夹杂着厌恶与恐惧的复杂眼神。
“我……”欧成俊想安慰她,可是她却率先开口了。
“欧成俊,你听着,我想明白了,就算连我仅剩的尊严都剥夺去了也没什么,你以为这样我就会低头吗,你以为这样我就会认输吗?!你错了,只要我还活着,总有一天,我要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而后悔。”洛未央的声音很冷淡,是一种极致的恨意所催生出来的语气,一种把人伤到骨子里的淡漠与决绝。
欧成俊扯了扯嘴角,把方才没说出的安慰又咽了下去。
该死的女人!
简直不识好歹!
欧成俊倏地起身,“你最好收回这翻话。”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的罅隙洒落在欧成俊身上,拉长了他本身线条分明、无可挑剔的身躯。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洛未央从未听到过的认真,可是,她已经无从辨别这认真又代表着什么了,她无法理解欧成俊,她只知道,他像一座火山,只会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毫不留情的灼伤自己。
“不可能。”她犹如第一次拒绝他那般决绝。
她的决绝与倔强,偏执与固执,永远是那根奇怪的导火索,总能点燃他各种莫名其妙的火焰。
他努力得抑制住自己的怒火,突然邪魅地开口痴笑,“好埃”
洛未央的身子下意识的蜷缩了一下。
欧成俊却突然低下身子,靠近洛未央,一把拉起她的左手,毫不犹豫的扯下了她正在输液的针头。
疼痛袭来,洛未央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用力得拉起洛未央本身就已经有了淤痕的手腕,朝门外走去。
“‘不可能’就回去上班,谁允许你无故旷工了!”欧成俊捏着洛未央的手腕,力道越来越重,而她的下身也随着欧成俊拉扯着急速走路的动作变得愈来愈疼,手腕却早已痛到了麻木。
很好!
洛未央,你不就是喜欢向我挑衅吗?
那么,我接受你的宣战。
就让我们看看,到底是谁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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