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陆云涛很快否决了花林海的想法。
虽然X市里，纪家可以一手遮天，但柯家和林家后起之速也不容小觑，纵然如此，由于三家经营范围不同，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那么除了他陆云涛想铲除纪家，还会有谁和他一样的心思呢？
陆云涛双眼徘徊在那两组照片上，方梦茹那身狐狸扮相显然是在墨池那次，如此说来，难道是流苏？！
“是不是你？”陆云涛脸色一暗，声音带着强硬和冷漠。
“云涛？什么是不是我啊？”流苏睡眼惺忪，接过电话时，嗓音还透着一丝沙哑。
“她那身狐狸扮相的照片，是不是你流出去的！？”陆云涛压低声音问道。
“什么啊？”流苏瞬间清醒，心里有些慌张，她明明让泠姨去做的，为什么这么快陆云涛就怀疑到她了？
“没事，睡吧。”听到流苏软软嚅嚅的疑惑，陆云涛把电话挂断。
怎么回事？是他发现了吗？还是他只是随口问问？流苏睡意全无，蜷缩着身子，狠狠咬着手指，一筹莫展。
李一帆一边擦着额头上的汗，一边脸上挂着谦和恭敬地笑，丝毫不敢怠慢了纪展睿。
进了校长办公室后，纪展睿迟迟没有开口，单单从李一帆对他的态度上，他就明白他一张脸比名字更具有影响力。
“李校长，现在还怀疑我的身份吗？”纪展睿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窗外阳光从他背后印照下来，让人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亦让人觉得美轮美奂，分不清他是撒旦还是圣天使。
“不，不。”李一帆等了许久却等来纪展睿如此一句话，心下一慌，说话都有些结结巴巴：“先前，我，我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纪总，还请多多见谅。”
“客套话就免了。”纪展睿懒得跟他计较是电话里的事情，大手一挥，斜眼睨视。
“不知纪总今天到访，有何贵干？”习惯了官方的应酬话，李一帆一时半会怕是改不过来句句客套的模式。
“这要问你。”纪展睿慵懒地换了个坐姿，一双眼眯了起来，眼缝中闪过一丝危险气息。
哈？问他？他怎么可能知道纪展睿这尊大神来他这的原因？他不就是早上按照指示给方梦茹打了电话吗？
等等，他给方梦茹打了电话，然后方梦茹的电话被纪展睿接了，现在纪展睿就出现在他的视野内。
难道那报纸上的新闻都是真的？！
“纪总，那个方同学没有来吗？”意识到两人极有可能有什么后，李一帆心下慌乱，却也只能按照阮玉儿交待的事情，一步步来。
“她精神不好。”纪展睿狠狠瞪了李一帆一眼，才缓缓开口，语气柔得不成样子，满眼都是疼惜表情。
精神不好？！李一帆立马脑补了很多两人床上纠缠的画面，的确，按照报道内容来看，再琢磨琢磨纪展睿这句话，正常人都会脑补很多不和谐画面。
“啊，是这样啊！”李一帆随口接了一句。
“那个，今早的新闻对我们学校影响甚大，所以学校内部会针对此事召开相关会议，一来商讨如何处理方同学，二来安抚一下其他同学的情绪。”作为校方领导，这么多年不是白混的，至少场面上的话，即便阮玉儿不教他，李一帆也能扯出一大堆有的没的。
“你们开完会了？会议结果呢？”纪展睿又不是吃菜的兔子，能让这群狐狸绕进圈子里，一上午时间不长，采访方梦茹的媒体还在J时代，外界对方梦茹目前一无所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影响到学校？！
“啊，还没有，我只是想初步落实一下。”李一帆正低着头准备继续往下编，却没想到纪展睿淡然地开会结果，他连忙抬头紧张地看着纪展睿。
“落实？”纪展睿冷哼一声，不点破李一帆的前后矛盾，心底暗暗盘算，看来这件事情的幕后者是针对方梦茹而来。
“她说是假的，你们就相信了？”不屑侧目，纪展睿懒得再费唇舌，示意李一帆把话说完。
对于纪展睿刁钻的问题，李一帆差点就哭了出来，索性纪展睿没深究下去。
“其实，按照学校规定，我们是要开除方同学的。”说到这里，李一帆缩着脖子小心翼翼看向纪展睿，生怕因为这句话踩到他的地雷，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纪展睿侧着头看李一帆，冷酷、阴狠，显然他已经有些不悦。
“您知道的，方同学是设计系的，但突然被派遣做了您的助理，往年三个名额，今年却只有两个，偏偏两个人关系又好，专业又不对口，还是调往总部，所以同学间难免会议论不断。”李一帆壮着胆子把问题牵引到纪展睿身上，说完头都快低到地上。
虽然李一帆没有看到纪展睿的表情，但此时空气仿若快要冻结一般，冷得他一个劲打哆嗦，全然没了之前热汗淋漓的感觉。
“李校长觉得应该怎么办？”良久，纪展睿缓缓收回冷冷的视线。
“听说方同学去了J时代后，调任了设计部，那不如让原本助理实习的同学去J时代，这样同学也不会再议论下去。”李一帆说话时，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简直是老虎屁股上拔毛，离死不远。
“或者撤销方同学的实习资格。”李一帆飞快地看了一眼纪展睿脸上的表情，大无畏不怕死的补充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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